第(3/3)页 银匙撞在鎏金碗沿的声响,让卫枭切牛排的动作骤然停顿。 他招手唤来侍者,深灰色西装在暮色中泛起涟漪。 “换成白粥,米要中国东北产的。” “卫总查过厨房供应链了?” 姜沅支着下巴笑,珍珠母贝耳钉滑进衣领。 她没看见男人喉结滚动的频率,正如没发现他无名指内侧新添的烫伤。 昨夜套间厨房里,金融时报被随意丢在料理台,电子秤精确到0.1克的煮粥笔记还藏在手机加密文件夹。 当月光浸透蓝顶教堂时,卫枭端着珐琅锅出现在露台。 他解开的领带缠绕在左手,遮住那片红肿。 “尝尝。” 姜沅舀起半勺突然皱眉,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里笑出声。 “忘记放糖了。” 男人夺过瓷勺的瞬间,姜沅忽然倾身舔走他唇角的米浆。 咸涩的海风里,她舌尖划过他掌心的烫伤。 “好甜。” shao女峰顶的雪粒像破碎的星辰,卫枭看着姜沅发紫的唇色,忽然撕开西装内衬。 羊绒面料裂帛声惊飞了渡鸦,他带着体温的深蓝布料覆在她口鼻,雪松香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——方才护着她躲避雪崩预警时,尖锐冰凌早已刺入掌心。 “缺氧还笑?” 卫枭用领带缠住她后脑,打结时指尖擦过她耳后敏感带。姜沅隔着布料闷声说。 “你睫毛结冰的样子...好像圣诞老人。” 下山缆车里,她昏沉睡去。 卫枭凝视着玻璃倒影里交叠的身影,轻轻取下黏在她睫毛上的蓝线——那是他西装内衬的裁缝标记,此刻正随着呼吸起伏,像落在雪地上的勿忘我花瓣。 暴雨突降爱琴海那夜,卫枭正在露台核对并购案。 姜沅推开落地窗的瞬间,他合上电脑的动作快过思维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