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元敏怔怔的落下泪来,“大人富贵荣华,高官爵禄,何必作如此悲凉之音?” 楚南安苦笑,“这富贵荣华,高官爵禄,却不是我想要的。” 我不想要富贵,奈何富贵逼人。 轻轻推开门,楚南安道,“进罢。” 一进门倒别有天地,一座小假山翠嶂重叠隔开前后,苔藓斑驳,藤萝掩映,只见佳木葱茏,墙边一树梨花,几株芭蕉。 楚南安道,“老王爷于园林上颇有心得,可惜常年场面病榻,无暇打理,倒可惜了这胸中沟壑。” 元敏正待开口,里面传一苍老的声音,“可是南安?” 楚南安忙掀开竹帘进去,“是,世侄将公主带来了。” 永宁老王爷看见平凉公主第一眼,恍惚爱女又在眼前,忍不住老泪纵横,“草民拜见公主……”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下床。 楚南安忙扶着他下床,元敏早已满脸泪水,忙疾走两步上前扶住,“请外祖不要多礼。” 老王爷坚持着跪下叩首,“礼不敢废,未能出门迎接,是草民失礼。” 元敏见这满头白发的老人跪拜,自己只有生生受着。南人重礼,说来既是繁文缛节又是流风遗韵。 见礼毕,老王爷忍不住又掉下眼泪,不住口询问道,“公主来可安好?饭食可吃得惯?有无水土颠换?你不要伤怀想家,既来之则安之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若能嫁给太子殿下,也算修来的福气,太子倒是个可靠人……宫中诡谲,你莫参与进去,保命要紧呀孩子,有事不要害怕,你楚伯伯在朝中,还能说上几句话……” 他絮絮叨叨良久,反反复复,元敏倒不觉得厌烦,只觉得亲切无比,一股暖流涌上心头,她一一回话,又说了些母亲细况。 说到咳疾,老王爷伤心道,“昔年出关,我就怕阿宁失了药方,要她每日背诵,甚至将这隐秘方子在她随从侍女身上各留一份,不想她还是无药可吃。” 楚南安默然,“阿宁早年流离,即便是记着方子,恐怕也无暇制药。” 老王爷伤心道,“是了,她四处辗转,哪里有空做这精细药?” 元敏忍不住难过道,“听楚伯伯说这药得依着时节,如今春分已过,只怕母亲又要受罪两年,还未必吃得到。” 老王爷忙推了推楚南安,“那梨花树下,埋着我做的冷香丸,本来是打发时间,不想有生之年,还能让阿宁再服上……” 楚南安对元敏道,“老王爷年年都制药,年年埋了梨花树下。近日贺兰成律便要回北朝,我和他有几分交情,托他带了去,应该不成问题。” 这话说的老王爷和元敏都忍不住感激,元敏更是敛衽行礼,“大恩大德,没齿难忘。” 老王爷抚着元敏肩头道,“阿宁离家时候便是这个年纪,白驹过隙,不想她的女儿也这般大了。”说着又开始伤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