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姜沅的呼吸骤然停滞。 她记得那年深秋,她确实在医院花园撞见过浑身湿透的少年。 那时候她刚结束陪母亲的第三次化疗,却鬼使神差地对陌生人背起化学知识——只为转移他盯着消防栓的可怕眼神。 “后来你越来越真实。” 卫枭突然扯开领口,露出锁骨下方陈旧的烙痕。 “这是你教我黑入监控系统时留下的纪念。直到春天过去,你'=说要去远方治病,就再没出现。” 他的喉结艰难滚动。 姜沅母亲的癌症诊断书在包里发出脆响。 她终于明白为何初见时卫枭的眼神像濒死者抓住浮木——原来在漫长岁月里,他早已在虚空中与她相爱。 诊疗室的暗门突然洞开,姜沅看见整面墙贴满泛黄的日记。 其中有一页画着穿病号服的少女,旁注写着:“今天沅沅换了薄荷味洗发水。” 而那天真正的她,陪着正因骨髓移植剃光了头发母亲一同剃了光头。 “这些……” 她撕下那年圣诞夜的记录,上面画着两人在虚拟天文馆看流星雨。、 现实中的那个夜晚,她却在急救室签下病危通知书。 卫枭突然剧烈颤抖,那些被氟西汀模糊的记忆冲破闸门。 他看见穿白大褂的护工举着电击器冷笑。 “又在和空气说话?” 看见自己蜷缩在淋浴间,用刀尖在瓷砖上刻“沅沅今天夸我代码优雅”。 “所以你在大学讲座认出我时..……” 姜沅的眼泪砸在卫枭手背,烫得他瑟缩。 那个春日午后,真实的她走上讲台调试全息投影,后颈露出与幻觉中一模一样的月牙形胎记。 “我以为是上帝终于把你还给我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