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只是他对自己的敌意太深,也该有些动作,将他斩草除根。 “万事有我,你不必担心。” 有他的话,姜沅总是会很安心,可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,环住他的脖子。 “有事要跟我说,我不是娇柔的人。” 她同那些金丝雀不一样,是姜家的顶梁柱,也可以帮他。 姜沅的指尖触到浴室门把时,金属的寒意让她想起两小时前烧照片时跃动的火苗。 水汽从门缝渗出,在走廊地砖上蜿蜒成透明的蛇,她听见压抑的喘息混着水流声,像受伤的困兽在舔舐伤口。 推开门的那一瞬,暖黄灯光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。 卫枭蜷坐在淋浴间角落,湿透的白衬衫紧贴着绷直的脊背,左手小臂横在淌水的地面。 姜沅的目光被那片猩红刺痛——五道新鲜伤口平行排列在旧疤痕上,血珠正顺着苍白的皮肤滚落,被水流冲淡成粉色的溪流。 “别过来!” 卫枭突然嘶吼,沾着水珠的睫毛剧烈颤抖。 他攥着刀片往后缩,后背撞上瓷砖发出闷响,仿佛要把自己嵌进墙壁。 这个姿势让姜沅想起三年前在流浪动物收容所见到的斗犬,浑身是伤却仍对抚摸龇牙。 她踢掉拖鞋踏进积水,睡衣裙摆立刻吸饱了水。 当指尖碰到卫枭发抖的手腕时,他忽然剧烈挣扎起来,刀片在姜沅手背划出一道血线。 “你看!我就是这样……每次靠近都会伤到你……” 他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。 温热液体滴在卫枭手背,他以为是血,抬头却看到姜沅在笑。 那颗泪痣浸在泪水里,像永不沉没的星辰。 “还记得婚礼誓词吗?” 她将受伤的手按在他心口,“我说要成为你的伤口贴。” 卫枭的瞳孔猛地收缩。水声中忽然混入雨打玻璃的声响, 记忆如涨潮的海水漫过理智。 十五年前的暴雨夜,母亲也是这般浑身湿透地抱着他。只不过那时流血的是女人纤细的手腕,血色在浴缸里绽成诡异的花。 “枭枭要记住……” 母亲最后的耳语混着血腥味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