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所以鬼神安心享用祭品,国家受到鬼神降下的福禄。 而如果祝、史恰好碰上放纵的国君,国内上下怨恨嫉妒,行为邪僻背理,放纵欲望、满足私心,掠夺百姓的积蓄,闹得天怒人怨,还不肯改悔。 如果祝、史祭祀时陈述实际情况,这是在报告国君的罪过。 如果他们掩盖过错、专谈好事,这是虚诈欺骗。 如果真假都不能陈述,只好说些不相干的空话来讨好鬼神,那么鬼神也不会享用他们国家的祭品,还会让它发生祸难。 所以说,发生了坏事,怎么能去责怪祝、史不努力呢? 况且,国内只有祝、史为国君祈福,民众却满心怨恨的在诅咒,两个人的祈福又怎么能抵得上全国的诅咒呢? 国君听了晏子的话很高兴,于是就放宽政令,废除禁令,减轻赋税,免除民众对官府所欠的债务。 过了没多久,国君的疥疮果然痊愈了。 所以说,你们怎么能不感谢晏子与鬼神的恩德呢?” 这话说完,齐国的甲士们无不哈哈大笑。 宰予和子贡见了此情此景,只得直呼神奇。 像是这样当众诋毁国君的话,在鲁国肯定是不可能出现的。 也不知是该说齐地民风奔放呢,还是从前齐侯实在过于不当人了。 甲士们嘲讽完了国君,心情都彷佛好了不少,他们清点完了船内货品,拿走了该上缴的部分后,便纷纷哼着小曲离开了。 范蠡望着正在搬运货物的棹手们,估摸着这么多货物,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弄完。 而公输班与赵母恤则趴在船边的围栏上,望着码头岸边来来往往搬运货物的力夫们。 两人跑到宰予身边央求道:“夫子!带我们出去玩玩吧!” 宰予也知道这两个小子最近待在船上肯定憋坏,于是他便向一旁范蠡说道。 “少伯,我先去城内订下旅舍,顺便带着他们到处转转。等到午后,再回渡口与你们汇合。” 子贡也说道:“我也好久没来临淄,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考察一番本地商品的价格。” 范蠡闻言,起身施礼相送道:“那就午后再见了。” 宰予和子贡还礼后,便带着两个小崽子下了船。 临淄的渡口设在距离大城不远的位置,四人顺着一路晃悠着,没多久就来到了临淄的城门前。 饭团探书 宰予仰视着比菟裘城墙高出三四倍的临淄城墙,望着由石砖铺成的广阔周道,以及数不胜数的旅舍、商队,不得不感叹临淄的发达繁华。 临淄城中有着几条纵贯全城的主干道,他们顺着道路一路向前,路途中人流涌动,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摩肩接踵、挥汗如雨。 因为行人实在太多,小孩子玩心又重,宰予不得不左手牵着赵母恤,右手拉住公输班,以防这俩小子被人流冲散。 至于子贡则是从头到尾就没消停过。 一进入临淄的西市,这家伙不管遇到卖什么的,都要上去问两嘴。 问完了,还得在宰予耳边碎碎念。 “子我,这个便宜啊!曲阜的黍、麦可得比临淄贵上三四成。” “布帛的卖价也这么贱?那还能挣到钱吗?喔,原来是田氏的生意,那就怪不得了。” “不愧是靠着淄水的巨城,鱼获的价格也能压到这么低?” “也就是我们卖书和原材料能挣钱了,这市场调控的,能卖出高价的商品基本都控制在齐人自己手中。” 宰予被子贡搅得烦不胜烦,但公输班和赵母恤也没让他安生。 公输班是看见吃食就走不动道,赵母恤虽然嘴上不说,但那种站在那里眼巴巴看着的样子,宰予更是受不了。 所以刚进市集没多久,宰夫子的腰包便立马开始出血。 而赵母恤和公输班则左手抓一串烤鱼,右手拿两只小梨。 小嘴被堵上了,脸上也带着笑了。 学生们不闹腾了,宰夫子也终于有时间游览一番临淄的风土人情了。 他从刚进西市便发现齐人与鲁人的众多区别。 天下人常说鲁风好儒备礼,齐风宽缓豁达、不拘于礼,现在看来是一点不假。 市集中往来的大半都是齐国的女子,她们身上的着装更是五花八门艳丽无比,宰予四处扫视只觉得都要把眼睛看花了。 第(2/3)页